“你的股份哪来的?”此刻宴司州最关心的就是这个。
宴迟到底哪来的这么多股份!
宴迟不答反问,“今天开会的内容是什么?你成为继承人吗?我不同意。”
宴迟没有一丝犹豫,说出来的话差点让宴司州气得上前来给他两拳。
“你凭什么不同意?”他咬牙切齿地问。
“就凭我也是公司的股东,我有参与公司大小事务讨论的资格,现在网上关于的你的新闻漫天飞,你觉得你还有资格成为继承人吗?”
宴迟说话的语气足够气人,气得宴司州上前一把拽住宴迟的衣领,“这一切都是你做的!”
“不,是你自己,你若是没做过,又怎么会被我查出来?”宴迟抬手推掉领口上的手。
“是你污蔑我!”
“污蔑?”宴迟听着觉得可笑,“真正被冤枉了十一年的我还没喊冤呢,你倒是先喊上了。”
“你喊冤?你喊什么冤?你既然觉得冤枉当年怎么不说,现在在后背捣鬼,小人。”
宴迟还想再说什么。
“够了!”宴衡的脸上染了怒意,直接打断道,“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,兄弟两人在这里相争像什么样子?”
“我们不一直是这样吗?爸,你不直默认我们兄弟相争吗?现在在这里怕什么丢人呢?”宴迟冰冷地呛了宴衡一句,宴衡脸更黑了。
宴迟其实是他所有儿子中最像他的,他身上那股劲更是跟他年轻时候不相上下。
只是可惜了。
宴司州是他的妻子所生,而他其他儿子,包括宴迟,不过都是他在外面跟其他女人的私生子罢了。
所以从始至终,宴衡对宴司州都寄予厚望。
也是因为这个原因,当年宴衡在明知宴司州陷害了宴迟,是宴司州的错时,他还是毅然决然地保护了宴司州。
宴迟在这时看向股东道:“各位都是宴氏的股东,都有对宴氏集团重大决定的商议决定权,你们确定同意宴司州成为宴氏的继承人?”
继承人身为宴氏今后的领导者,是要带领宴氏越来越好的,而现在宴司州陷害宴迟的事情还被挂在网上,若是被彻底证实了,那么他可就声名狼藉了,公司在他手上,到时候还得受他牵连,让他们这些股东的利益跟着一起受损。
这样一想,他们但凡长了脑子,都不会同意这件事。
“董事长,我觉得这件事还得好好考虑考虑,不能操之过急。”
有人提出,其他的人就开始了附和。
“没错,董事长,这件事关乎重大,把公司交到宴总手上也不急于这一时的,要不今天就先这样吧,宴总还是赶紧去把自己的事情先处理了吧。”
“我也同意,今天就先这样吧,董事长,你回去再好好考虑考虑。”
宴司州站在一旁,寒眸落在宴迟身上,眼神犀利得好像要杀人。
宴衡沉着眉思忖着他们的话。
股东说得没错,现在宣布宴司州成为继承人并不合适,他就算一意孤行要宣布,他们也不会答应的。
宴司州也明白,今天这件事算是彻底被宴迟给搅黄了。
他没有再说话,周身的气息沉得可怕。
会议到此结束,股东们渐渐离开,接下来是他们父子三人的私事,他们在这里不合适。
人都走了,会议室安静了下来,宴衡的秘书走出去带上门。
会议厅内彻底的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。
宴司州积压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,上前一把拽住宴迟的衣领,“你找死!”
“我只是实话实说,大哥动什么怒啊?”宴迟冷笑了一声,从椅子上站起身,“既然会议结束了,那我也先走了,对了,我现在也是公司的股东了,安排一个职位不过分吧。”
“你手上的股份怎么拿到的?”宴衡依旧坐在椅子上,保持着刚刚的动作,神色威严地质问宴迟。
“这很重要吗?”
宴司州的眼神阴恻恻的,今晚这一切都超乎了他的意料。
宴迟明明在F国受了那么重的伤,所有人都觉得他活不成了,可他却好端端地活着回来了,还一声不吭地就跑出来跟他作对。
宴司州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宴迟的城府。
“爸!”宴司州看向宴衡,“他故意捣乱,绝不能饶了他。”
“都给我少说两句。”宴衡站起身,严肃的视线落在宴迟身上,“把网上的新闻全部撤掉,你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,不要再闹了。”
宴衡完全是命令的语气。
宴迟冷笑了一声,“过去了?我可是因为这件事坐了十年牢,请问父亲,你轻飘飘一句过去了,对我公平吗?”
“那你还想怎样?想要把宴家搅得天翻地覆你才甘心吗?”宴衡一脸怒容。
“不行吗?”
见宴迟不为所动,宴衡又软下语气走到宴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阿迟,我知道这件事你当年受了委屈,可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,你也已经坐完十年牢出来了,真的没必要再闹下去了,你受了委屈,爸会弥补你的,你就放过你哥,把新闻撤掉吧。”
宴迟看着宴衡这副嘴脸,就无比的痛恨。
他当年怎么不说让宴司州放过他啊。
当年只要他查一查,他就不至于坐十年的牢,哪怕他替他说一句话,他都不会这么恨他。
可他当时一句话都没有,为了维护宴司州。
十年牢狱,他也没有来看过他一次,他出狱后,他也是任由宴司州各种羞辱他。
他不查,好,那他出狱后,自己查。
他现在查到了,他又求他放过宴司州,说会补偿他!
简直屁话。
“好啊,既然是补偿,父亲也该拿出点诚意,宴司州手里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是你给他的,同为儿子,父亲还是不要厚此薄彼了,我不多要,你舍得拿出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补偿我,我就同意放过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