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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时美的意外

九零玫瑰号外刊 云何所住 3750 2023-07-26 06:30

  ,最快更新九零玫瑰号外刊最新章节!召南和之棠两个人又逛了半天商场,置办了好些结婚用的东西,直到天黑透了,她才回到纺织学院。

  到了426门口,门却是半掩着的,“出去的时候明明锁上了啊?”召南心下起疑,怕是进了贼,毕竟还有好些钱放在屋子里,万一被偷了去,那可心疼死了。再说她一个女孩子,真出了什么事,打起来也是吃亏的,她不敢进门,只不动声色地蹲在外头,耳朵贴到门上听动静。

  召南心道若是个贼,肯定在里面翻箱倒柜,可她听着却觉得屋内隐隐有女人的哭声,更觉奇怪,于是壮着胆子伸了一只手进去,在墙上摸了两下,抓住灯绳,猛地一下拉开,霎时屋内照得通亮。

  她探头一看,却是时美背对着门口,坐在自己的床上哭。

  “时美?你怎么回来了啊?你不在家过年了?”召南吓了一跳,赶忙走过去看她。

  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七,眼看着就快三十了,时美不在家过年,这会子回了学校,黑灯瞎火的一个人哭,这也太异常了。

  “你怎么了啊?发生什么事了?怎么在这哭啊?”

  时美没有回答,只是越哭越凶,不愿把脸转过来,身子一抽一抽,上气不接下气。

  召南过去,蹬着床上的铁梯子,抓着时美强行扭过她的正脸来,她却一下子伏下身子,揽着召南的脖颈,头窝在召南的肩窝里,嚎啕不止。

  “你快说啊,急死我了。”时美平时看着大大咧咧,无拘无束,不像召南,心思密,心事重,动不动就爱哭。召南想,她哭成这样,定是出了什么大事。

  “召南!召南!我被人糟蹋了!”时美一句哭嚎,屋里的空气陷入死寂,鸡皮疙瘩从后背唰地一下爬满召南全身,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。

  “怎么回事!怎么回事!”召南摇头,难以置信,她用力拉开时美的胳膊问道,声音尖厉到自己都觉得害怕。

  “他趁我半夜睡着了,就到我的屋子里......”时美泣不成声,后面发生的事情难以启齿。

  这样的事发生在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身上,几乎是灭顶之灾,她又怎么肯轻易说出口。召南试着设身处地的想象时美的遭遇,登时就要干呕。

  “谁?!他怎么会进到你的家里去!”召南追问,她记得时美和自己说过,时美家住的地方是新式的小区单元楼,进出都要经过保安的盘查,一般人进去为非作歹并容易。

  “召南,我说不出口!说不出口!”时美白嫩的手此时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,紧紧扣住召南的小臂。

  召南跳上上铺,将她揽紧了些:“时美,时美!你听我说,现在不能害怕,你告诉我,是你认识的人吗?我们必须找到这个人,让他绳之以法!”召南不知哪里来的勇气,定住了心神。

  现下这里只有她们两个女孩子,时美又受到了那么大的惊吓和伤害,这种事,不能随便张扬出去,虽然时美才是受害者,可众口铄金,积毁销骨,对时美而言,无疑是另一重的伤害。因此,召南得勇敢起来,成为时美的主心骨。

  听了召南这话,时美的悲泣更加无法抑制,她哭道:“是我妈认识的一个人,小时候我爸死了以后,他们就在一起了,可没想到他居然!”

  时美这么一说,召南突然浑身一哆嗦,打了个激灵,她想起来去年过完春节开学的时候,时美是被一个打扮的很扎眼的中年男人送到学校的,一起的还有时美的妈妈。

  时美爸爸亡故的早,宿舍的女孩子们都知道,问她那男人是谁,她只说是自己的一个表舅,正好来青岛办事,顺便和时美的妈妈一起来旅游。当时宿舍里的女孩子们还都笑,她这表舅打扮的像香港电影里的大佬一样。

  “是不是去年和你妈一起,送你来学校的那个男的?”召南难以抑制自己心头的愤怒,此刻却只能压低了声音开口试探。

  “嗯!”时美咬牙应了一声,又抱住召南呜呜咽咽起来。

  这一夜,两人心如刀绞,在油锅上反复熬煎,痛彻心扉,彻夜难眠,时美断断续续地向召南描述了事情的整个经过。

  这人原是时美父亲的一个朋友,早年去了马来西亚做生意,发了迹,时美家困难的时候,他帮了不少的忙。后来家境好转,时美爸却早早地走了。没多久,时美妈就和这男人暗地里好上了,这七八年以来,断断续续的没少往来,只是这男人是有家室的,时美妈就成了他见不得人的相好的。

  时美那时候已经十来岁,再怎么遮遮掩掩也瞒不过她的眼睛,她心里恨她妈不守妇道,要正正经经的找个人改嫁也罢了,非要做这见不得人的下流勾当。可她年少失父,还得和她妈两个相依为命,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忍辱偷生地活着。

  过了几年,她越来越大,出落得花骨朵一般,那男人便动了她的歪心思,起初时美妈也拦着同他闹了几场,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,渐渐的在那男人面前也没了威势,管不住他,有时候还要时美去同那男人说好话,才能从那男人手里讨出钱来。

  上大学的这几年,每到寒暑假的时候,时美都害怕回家,可是每次她妈总打电话催她,说她不回去那男人便要打自己,时美不答应,她就要死要活的相逼。时美说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等她毕业了,能自己工作挣钱养活她妈了,就远远地离开那个家,让那男人再也找不到她们母女。

 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,在她转过年来就要毕业,已经看见曙光的时候,她妈会亲手把她拉下地狱。

  二十多天前,学校刚结了课,时美妈就催时美回家,那日她才从青岛回去,当天晚上,她妈趁她睡觉就把那男人放进了她的房间,从外面将门锁死,任她怎么叫喊都不开门。

  那半个月,她被糟践了好几次,直到腊月二十六那天,趁她妈和那男人出去吃饭局,她才偷偷撬开锁跑了出来。她身无长物,只拿着从家里翻出来的三十来块钱,买了张火车票,逃回了学校。

  “召南,我好害怕,太恶心了!太恶心了!”时美蜷缩在床的一角,环抱起双膝,原本利落的短发长得有些长,乱糟糟地遮住了她的双眼。长久未剪的尖锐指甲将身上的薄毛衣抓出了三四个洞。

  这时候,什么安慰都没有用。召南知道那种感觉,她也是在养父手底下长大的,好在老柳满心满眼里只有钱,对女色并不关心,但他那儿子,一把年纪也没说上亲事,每次来家里看到自己,眼睛便绿得像饿狼,召南看了,又恶心又害怕,夜夜不得安枕。

  好在金秀芬是个咬钢嚼铁的性子,总不让老柳儿子靠近召南一步。这几年,每当过年过节那人来时,她妈便不叫她回家,方才保全了她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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