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最后还是没看成,灵寰也是困到极致,一晚上担惊受怕还哭了一早上,早就疲惫不堪,抱着小枕头不多时便沉沉入眠。
牧折生合上门面色沉沉。调虎离山。
灵寰小姐有值得他们大费周章的地方吗?不言也是直说了,公子,说实话,她除了那双眼睛真没什么用。
你们跟了我不少时间,有在第二个人身上见过一双能勘破一切虚幻假象的眼睛吗?牧折生目光深邃幽远:问题出在灵山上。
不语失血过多依靠在床上,挣扎起气息不稳说:公子指的怕是那位山神了。
灵山在人间,但高于人间,寻常人绝对无法踏足其间。凡人无法踏入的地方怎会有弃婴?牧折生微微负手,仅仅一个背影就有浓重压迫感。
不许下山不许修习术法,并不是对她好的证明,更加像是禁足。
而这些谈话灵寰压根不知道,她是被人唱歌的声音唤醒的。
灵寰模模糊糊醒来,顺着那阵天籁之音寻摸过去,却见声音竟然是从一个发光的罐子里传出来的。
那声音,俨然与初次她入锦屏楼听见的能使人忘忧之音一模一样!
有人含笑道:鲛人之歌使人忘忧,却还不知有能使人忘饿的本领。
他于廊中走来,左手垂于身侧,右手背于身后,衣袖垂落,修长身影透出凛然生威的华贵。
灵寰直勾勾瞧着,未说话。
那人勾唇一笑,傻。
不是,她指过木制台阶说:你不是最喜洁净的么,怎外袍如此大,扫一地灰尘。
......
牧折生选择不说话,役鬼将整座还冒着热气佳肴抬上前,惊得灵寰一个后仰。
灵寰不敢上前,你受了伤,怎么怪怪的?
怎么?
她咽咽口水说:你以前从来不管我饿不饿,只会觉得我吃的多。
牧折生招手道:你一晚加半日未食,多吃些无妨。
她噔噔瞪跑过去,不语被不言扶着走来道歉:灵寰小姐,属下未曾与您说一声就擅自离开,导致您被恶人惊扰,公子听闻后特意吩咐酒楼送来这一桌压惊菜......
无事无事,你去帮相公是正确的,若不去我才会生气。她惊喜扒过去说:莫不是你在愧疚?也是,一晚上啊,你走就走还不多付一晚上房钱,害得我以为被你丢下硬是在门口可怜蹲了一夜,不行,一顿饭不行,你要好好赔偿我!
牧折生没有撕开她,反而问:你想要什么?
我要吃肉!她就差双眼冒光,那嗓门恨不得冲破天际,不许限制我的点心,买东西要给我付钱!
她条条框框越说越多,整个人似乎站在塔尖尖上云里雾里的飘飘然,似乎觉得牧折生是决计拿自己没办法。对了对了,还要把把欠账一笔勾销!
灵寰如今底气一足便是蹬鼻子上脸,还属于爬得还颇快那种。
牧折生自酌自饮道:哦?你确定?
某人拍着胸脯保证,确定!
你保证?
灵寰干脆果决地做保证,可没过多久便哭天抢地趴在桌上。
牧折生低沉的笑声从喉咙里缓缓发出,似乎方才低语的那一句话不是自己说出去似的。
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?不就是毁了你一本书,用得着记仇那么久吗!她悲痛欲绝道,你答应忘掉的,说好不许再提的!
牧折生悠闲道:那可是古籍,天下就此一本,无价之宝。
可我真的背不出来,呜呜呜......
不言依稀听见问:公子还有古籍?他过目不忘不从来是是看一本丢一本的?
不语:嘘,公子说是古籍,那就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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